Tin罐子

一只在震荡波实验室躺平的塞星罐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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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光【6】【cp社园】

努力想扳回ooc的形象。
结果发现更加ooc了。
小学生文笔预警,ooc还是那个ooc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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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时候,真话和谎言一样,只是一纸空文。
或者,那句真话本就生于谎言,是糖衣包裹下的脆弱。
“白沙街孤儿院,准确来说,一片被小偷霸占的贫民窟,里面窝藏了一整个盗窃团伙。今日盗窃头目被教会绳之以法。经鉴定孤儿院儿童患有不同程度的精神疾病,仁慈的教会决定拯救他们。从此白沙街孤儿院正式改为儿童精神病院,配以先进的治疗手段,相信上帝会让这些无辜的孩子得到救赎。”
自己居然上了头条。克利切冷眼看着狱警甩进来的报纸,摸了摸几天没剃长出来的胡茬。
“克利切·皮尔森,你可成了大名人了,整个白沙街都会知道你的卑劣和恶名。”狱警冷嘲热讽的挖苦道。
“是啊,比你们这些教会养的狗风光多了。”克利切冲他轻蔑的笑了声,眼神里写满了“给我叫一个看看”。
狱警气的暴怒,隔着铁栅栏却无能为力,一转身气冲冲的回去找钥匙,骂骂咧咧的喊着“老子回来就他娘的打死你!”
克利切放下了报纸,眼里的嘲讽转为黯然。
苦心经营的孤儿院在教会的铁蹄下多么不堪一击。
那个甜蜜的家,恐怕已经回不去了。
他倒不在乎自己会蹲多久的监狱,会被狱警怎样折磨,反正摸爬滚打这么多年,什么没挨过。
他在乎的是他的孩子们。
儿童精神病院……教会这帮畜牲怎么能干的如此丧尽天良……
克利切仿佛已经看到一个个残疾孤儿遭受非人的虐待。他们的惨叫,无助,哀嚎,在脑海中萦绕不止,渐渐变成轰鸣,冲击着他的神经。
不……不能这样……孤儿院……艾玛……
后脑又在隐隐作痛。那群混蛋下手可真够狠的……克利切揉着脑袋,想起自己一个失误被警察逮个正着的情景,忍不住懊悔为什么没有谨慎一点。
脚步声渐渐出现在走廊里。
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进了局子的人都是上流人物眼中罪大恶极的下等人,是死是活没人在乎。
“喀啦”一声,是锁芯打开的声音。
狱警泄愤似的骂着上等人不会用的脏话,拳打脚踢之下,克利切只是闭着眼睛,闷哼着。
“就你这种渣滓还会做慈善?笑死老子。你他娘的就是打着孤儿院的名号挂羊头卖狗肉,方便你干那些见不得人的猥琐勾当吧!”
克利切被他一记重击打的咳出血,吃痛的呻吟一声,任由他恶语相向。
无法反抗,也无法反驳。
自己一个小偷,为什么会想做慈善开孤儿院呢?
似乎一开始并不是想做慈善的。
那是为了什么来着?
狱警的殴打之下,他无法分心想太多,痛感不断冲击着神经,只会生生打断他的思绪。
最后,监狱里只剩他的惨叫,混合着狱警的叫骂嘲讽与其他囚犯的嬉笑挖苦,嘈杂不堪入耳。
“像你这样的狗,是永远当不了慈善家的。”
天黑了吧。
克利切在无窗的牢房里不知过了多久,凭借本能推测着。
他不知自己何时被打的失去意识,也不知何时醒来的,但这对他也无所谓了。
反正不管什么时候,白沙街都没有过天亮。
身上的疼痛告诉他自己还活着。
克利切慢慢挪动身体,尽可能避免牵动伤口。无奈遍体鳞伤之下哪能如愿,他忍着痛让自己躺成一个舒服点的姿势,然后长出一口气。
阴暗潮湿的监狱里,桌上的蜡烛都没人点亮。
他看着模糊不清的蜡烛剪影,思绪忽然就飞到了从前。
他想起还是贼头手下的时候,因为偷了一块面包遭人毒打的经历。
也是,上等人物欲横流的日子过久了,又怎会允许下等人玷污他们的生活。
还有那些因为先天残疾或其他原因被无情抛弃的孩子,克利切看见他们就仿佛看见了儿时的自己。当那些孩子被虐待,被当成茶余饭后消遣的对象时,他恨不得冲上去一拳把那些上等人打翻在地,看着他们狼狈逃跑的样子放肆的嘲笑。
虽然只能在梦里做到。
克利切不是什么见义勇为的好人,他知道自己很自私。似乎也就是这样,才会萌生出进入上层社会的想法。
一边厌恶着上等人,一边想成为上等人。
克利切就这么矛盾着在白沙街开了第一家孤儿院,为自己“慈善家”的虚名而活。
思绪乱飞,根本无法入睡。
克利切忍着疼坐起来,摸着口袋里还有什么东西可供消遣。他只摸出仅剩两根火柴的火柴盒。没有烟,那是奢侈品。
火柴也行,有根蜡烛可以点着玩。
他划了半天划着一根火柴,点亮了只剩一小截的蜡烛。微弱的火光成了这冰冷牢房里唯一的温暖。
他便无所事事的盯着烛光出神。
似曾相识的情景。
那时初来孤儿院的艾玛,也是这样,喜欢一个人看着烛光沉默不语。
克利切不禁笑了笑。
为了这个孩子能融入孤儿院,他可是下了好大的功夫。
假装不经意的闲谈来为她宽心,拿出自己视为宝贝的彩球开舞会,甚至在她出门的时候暗中尾随,解决想找她麻烦的小混混。
其实最后也不知她真的解开心结没有,但至少能看见她的笑颜多于忧郁,就足够了。
想到这里,克利切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。
他开始更加担心艾玛。因为这个孩子眼中隐藏的深邃孤独,注定了不会让“医生”好受。
她会不会遭受更加残忍的虐待?
他不敢自己想象经过那么久努力让她从生活中看到的希望,一下子支离破碎的场景。
克利切后悔的只想给自己一巴掌。
他甩甩头,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,不再想这些。
可他没办法不去想艾玛的面孔。那温和而伤感的微笑,像烙印一样深深的刻在脑海里。
他不知道自己对艾玛是一种怎样的心情。同病相怜的共鸣?也许有。可对其他孩子也一样。
他觉得自己有些陷得太深了。
深到突然发觉时,已经无法自拔。
他还记得她那句话。
“火光总会吞噬一切的。”
他如何不像那追求火光的人,尽管这火光终会将自己燃烧殆尽,也要不顾一切向前奔跑。
而这火光的尽头的身影,是那样的耀眼,耀眼的就算飞蛾扑火,也心甘情愿。
那身影是谁,能让自己在这样黑暗的白沙街仍看到白昼般的光芒?
克利切盯着桌上的蜡烛,久久回不过神。
他似乎看到了。
透过那微弱的烛光,似真,又似梦。
火光的这一边,监狱黑暗冰冷。
火光的那一边,艾玛笑靥如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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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要做一个专业发刀,刀上有糖,糖里有毒的文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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